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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艳记-第8章 忽悠黄风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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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前

孙悟空一看猪八戒在那偷懒睡觉，顿时大怒：“这个呆子！让他去前路化斋，他倒好，反而窝在这里睡觉！”孙悟空扔了行李担，跳上前去，伸手就抓住了猪八戒的一只耳朵使劲一扯，骂道：“呆子，又回到高老庄了！高太公来接你做女婿啦！” “啊？是吗？岳丈他来了？”猪八戒虽然疼得龇牙咧嘴，竟然还在迷糊中问道，待睁眼看时，赶紧伸手握住孙悟空扯着他耳朵的手，试图减少一些孙悟空手上的力量，讪讪道：“哎……猴哥，你轻点……轻点啊，师父呢？” “你还有脸问师父？刚才我们是怎么说的？要你到前面去探路，顺便化缘，你窝在这里睡什么觉？”孙悟空气呼呼地扯着猪八戒的耳朵，来到唐小玄面前，说道：“师父，你说怎么办吧！这呆子也太不像话了，气死俺老孙了。” “八戒。”唐小玄冷冷地呼唤一声，吓得猪八戒赶紧跪在白龙马前，磕起头来，唐小玄则跳下了马，来到猪八戒面前。唐小玄如今的身手当然无法跟猪八戒和孙悟空这两个超级高手相提并论，可单看这下马的动作就已经比以前提高不只十倍了！唐小玄觉得目前自己的武功身手，比起自己的二哥唐龙这位全国武警总教练还强许多，毕竟自己有孙悟空这个超级教练，还会一些法术，那可是二哥也不会的啊！ “八戒，师父命你前面探路化缘，你说说吧，是怎么做的？”唐小玄声音平静，话里却充满着威严，他正拿着现代的领导作风到西游世界里演练呢！当领导的，不能随便生气，要有风度、有气质，才会有威严，经常气急败坏反而让下属看不起。 “师父，我老猪去到前面的那户人家，不料还没说话，那老人就指着我大骂，要我滚远一些，我说什么他也不听，就只好回来了……”猪八戒微微抬头，一对大耳朵扇动着，用他的小眼睛偷望唐小玄。 孙悟空气得抓耳挠腮，掣出金箍棒就要打，唐小玄连忙摇手止住，向八戒喝道：“八戒，我看你随为师西行的意志本就不坚，不如……你就回去吧，让为师和悟空两人去西天取经就是了。”唐小玄说完，转身就要上马。 “哎……师父……”猪八戒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快速爬起来，一把将唐小玄的腿抱住，哭道：“师父，俺老猪既然听了菩萨的教诲，当然要极力保护师父到西天，师父，我错了……你就打我、骂我吧，老猪下次再也不敢了。” 猪八戒竟然哭得涕泪交流，让唐小玄看得也有些奇怪，这个猪怪难道是真的后悔了？还是泪腺特别发达？ “哼。”孙悟空仍然气哼哼的，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愿意再搭理猪八戒。 在唐小玄看来，孙悟空就像是企业里尽职尽责的好员工，他当然看不上那些偷奸耍滑的家伙。 “好吧，这次八戒你确实犯错了，师父也不能揪住你的小辫子不放，这样吧，你暂时还是留下来，不过……”唐小玄故意拖上了声音，猪八戒的一双小眼睛立刻闪出贼亮的光，注意地望着唐小玄，不知道师父会说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从现在起，至少一个月内，你必须像悟空一样勤快才行，而且还是你来挑担子！因为事实证明，你不适合做探路化缘的这个工作。”唐小玄向悟空一招手，说道：“悟空，我们两个到前面去，到那户人家看看。” “是，师父。”见唐小玄上了白龙马，孙悟空立刻催动龙马，片刻间就来到那路边的小院外。 唐小玄下马，孙悟空接了疆绳，八戒歇了行李，三人一马都伫立到绿荫之下。 唐小玄拄着九环锡杖，按按藤缠篾织斗篷，先奔至门前，只见一名老者，穿着短衣短衫斜倚在竹床之上，口里嘤嘤地念佛。 唐小玄不敢高言，轻轻叫了一声：“施主，问讯了。”那老者一骨碌跳了起来，忙敛衣襟，出门还礼道：“长老，失迎。你自哪方来的？到我寒门何故？” 唐小玄道：“贫僧是东土大唐和尚，奉圣旨上雷音寺拜佛求经。适至宝方天晚，意投檀府告借一宵，万祈方便方便。”唐小玄这话，可是学着西游记里唐僧的话说的，而且说得一字不差，神态也颇为虔诚。 那老头摆手摇头道：“去不得，西天难取经。要取经，往东天去罢。” 唐小玄口中不语，意下沉吟：“菩萨指道西去，怎么此老说往东行？东边哪得有经？”腼腆难言，半晌不答。孙悟空忍不住，就要上前说话，唐小玄忙道：“老施主，我出家人远来借宿，如果你家窄狭没处睡，我们也可以在树下坐一夜，不打搅你。” 那老者扯住唐小玄道：“师父，你们身后那个……是什么妖怪？”原来这老者看到了唐小玄身后的猪八戒，顿时吓得全身直抖，老者道：“刚才……刚才就是那个妖怪……来到我家门前，可把小老我吓得要死了。” “老人家不须害怕，这两人都是贫僧的徒弟，他们虽然样貌丑一些，却不会害人的，望老施主给予我们出家人一些方便。”唐小玄学着唐僧的语气。唐朝时佛教盛行，此时的人多数都笃信佛教，施舍行脚僧一些斋饭，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清。 “小老一家人都吃斋念佛，既是唐朝来的和尚，借宿一晚也是理所当然。” 这老头将三人请进家门，然猪八戒刚才把人家老头吓着了，只好听从悟空的话，将长嘴揣在怀里掩住，拱手站在唐小玄身后，孙悟空则将行李拿入门里，将白马拴在桩上。 老头唤出家人，献上清茶，收拾斋饭。一名少年搬来一张桌子，唐小玄一看，那张桌子……只是名称叫作桌子罢了，中间破了好几个洞，似乎是虫子咬出来的，上面根本没有类似现代的漆之类的东西，四条腿也是歪歪扭扭，一点也不规整。 唐小玄过惯了富足的生活，见到这种桌子，心中感叹，却无法嫌弃。 等那少年搬来凳子时，唐小玄这才明白，既然能有这样的桌子，肯定就有配套的凳子。古代落后人家的家具，果然不是一般的寒碜，凳子有两个居然是缺了一条腿的，另外一个虽然还四腿齐全，可是四条腿却不一样长！唐小玄也只得将就着坐下。 此时天色渐晚，三人与老者坐在桌前，晚风吹来，渐渐凉爽，少年又送来了斋饭，用黑色的碗给每人一碗。 “老人家刚才说西行的经难取，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小玄恭敬地问道，此时八戒已经吃了一碗饭了，那少年急忙帮八戒装饭，然看到八戒的嘴脸时，他吓了一跳，退出老远，神情惊慌。 “呃……我儿不要害怕，这两人都是大唐取经的和尚。”老者见少年害怕，连忙安慰道，这才歉然地向唐小玄道：“师父，不是西边的经难取，而是这路上有妖怪啊。” “呵呵，老人家不必担心，我这两个徒弟都是有大神通的，区区几个妖怪，不在话下。”唐小玄傲然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不再说话，因为猪八戒已经连吃了三大碗，仍然在往碗里加饭。 唐小玄和孙悟空各吃了两碗，八戒已经吃了十几大碗，还仍然用他的小眼睛向锅里张望。 “你这个呆子，吃这么多了还要吃？也得替人家主人留点饭吧；”孙悟空看不过去了，伸手就要扭猪八戒的耳朵，吓得猪八戒忽地跳起身，躲得远远，嘴里却道：“猴哥，我老猪就是吃得多了一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跟了师父，就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每一次都只吃得半饱。” “哈哈，算了八戒，你也吃得太多了些，总不能让主人饿着肚子吧？”唐小玄见猪八戒如此委屈，只好劝慰道。 老者虽然对于八戒惊人的食量异常惊讶，还是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让那小师父再吃一点也没事。” 唐小玄和孙悟空都道：“够了。”八戒虽然还想吃，可是看着唐小玄和孙悟空两人那杀人般的目光时，也不敢再吃了。 一夜无话，次日辞行时，那老者又上前道：“三位西去如果遇到难处，肯定还会回到小老的茅舍来。” 送唐小玄哈哈一笑道：“老人家也太小看我们师徒了！放心吧，我们出家人不走回头路，既然决定西行取经，取不到真经，绝对不会再往东行。”孙悟空一挑拇指，赞道：“师父果然佛性坚定，我们定能取得真经。” “呵呵，走喽。”唐小玄催促着白龙马，八戒连忙挑起行李担子，悟空继续探路，行不多远，就看到一座巍峨的高山。 这座高山，看起来十分险峻。唐小玄马到临崖，斜挑宝铠观看，只见那高的是山，峻的是岭；陡的是崖，深的是壑；响的是泉，鲜的是花。那山高不高，顶上接青霄；这涧深不深，底中见地府。山前面，有骨都都白云，屹嶝嶝怪石，说不尽千丈万丈挟魂崖。崖后有弯弯曲曲藏龙洞，洞中有叮叮当当滴水岩。又见些丫丫叉叉带角鹿，泥泥痴痴看人獐；盘盘曲曲红鳞蟒，耍耍顽顽白面猿。至晚巴山寻穴虎，带晓翻波出水龙，登的洞门忽喇喇响。草里飞禽，扑轳轳起；林中走兽，掬律律行，猛然一阵狼虫过，吓得人心虼蹬蹬惊。 三人正观山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打着旋就吹了过来，带着刺耳的呼哨声。唐小玄认真看时，见那风巍巍荡荡飒飘飘，渺渺茫茫出碧霄。过岭只闻千树吼，入林但见万竿摇。崖前桧柏棵棵倒，涧下松篁叶叶凋。播土扬尘沙迸迸，翻江搅海浪涛涛。 唐小玄早被刮得下了龙马，用手遮面，八戒叫道：“师父，风大，躲起来吧。” 唐小玄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八戒这话，听起来特别像一句江湖黑话：风紧，扯乎。 孙悟空毫无所惧，笑道：“躲什么躲？区区一道妖风，有什么可怕？” “猴哥啊，你怎知是妖风？俗话说：‘避色如避仇，避风如避箭’嘛。”八戒将脸埋在行李担子里，闷声叫道。 “待俺老孙抓过来闻一闻。”孙悟空笑道。 “猴哥啊，哪里听说能够把风抓过来闻闻的？”猪八戒奇怪道，唐小玄虽然也从西游记中听说过，却没有真正见过，听得孙悟空这么说，急忙双手捂住脸，从指缝间看向孙悟空。 孙悟空笑道：“师弟啊，我老孙有一种抓风之法。”他让过风头，至风尾处，果然伸手一抓，放到鼻前闻了闻，说道：“这风果然有些腥味，真的是妖风呢，这种味道……应该是虎风。” “妖风？这可怎么得了？”猪八戒把头拱在行李担子里面，撅起肥硕的大屁股，就像一只遇到危险，将头扎在沙子里的鸵鸟。 “吼！”就像是特意要印证孙悟空的话似的，山坡上猛然跳出一只斑斓猛虎，随着那震天的虎啸声直扑向唐小玄，把唐小玄吓了一大跳，慌忙躲在龙马身后，偷眼瞧着那只虎。 在那虎离唐小玄还有两、三丈远的时候，孙悟空早就掣出金箍棒，迎了上去，挡在唐小玄和龙马的面前。 “吼！”又是一声虎啸声，震得山间树木落叶纷纷，那只凶猛的恶虎竟忽然开口说道：“吾乃是黄风大王部下的前路先锋。你等是什么人？怎么敢用兵器伤我？” 猪八戒听得风声已停，而面前只是一只老虎时，忽然一骨碌爬了起来，高声叫道：“好你个瞎眼虎，竟然不认得你家爷爷，我们是东土大唐御弟三藏之弟子，奉旨上西方拜佛求经者。你如果早早避开，远远滚蛋，我和师兄就饶了你的性命，不然……就吃俺一耙！” 虎怪根本不答话，直接扑向八戒，伸出爪子就抓了过去，猪八戒也不含糊，闪身躲过，举起钉耙往头就是一下。那虎怪手里没有武器，只好退向山坡下的乱石丛中，取了两把赤铜双刀，与八戒叮叮当当地打在一起，直震得山坡下地动山摇。 “师父，我去助师弟除妖！”孙悟空说话间，纵身下了山坡，唐小玄知道这是虎怪的调虎离山之计，想要张口唤住孙悟空的时候，那性急的猴子早已经掣出金箍棒，一棒向虎怪头上打去！唐小玄无奈地感叹道：“就算是自己到了这西游世界里，知道一切过去未来，相当于开了超级外挂，可今日的灾难竟还是无法避免啊！” 一道青烟闪过，虎怪倒在了山石上，待孙悟空睁开火眼金睛看时，原来只是一张虎皮！ “不好，中计了！”孙悟空这才想起，自己本来应该在师父身边保护的，一道金光又回了山坡上，哪里还有唐小玄的踪影？原来那虎怪脱身之后，直接用狂风将唐小玄摄走了。 “师父！师父……”孙悟空气得猴牙紧咬，四下里忙着寻找唐小玄，八戒过了一会儿才爬上山坡，惊讶道：“猴哥，师父去哪了？” “你这呆子还问什么？师父肯定是被妖怪带走了！”孙悟空一道金光跳上半空中，用火眼金睛四下里望了望，果然发觉一处山洞妖气冲天，就拉起双眼含泪的八戒向那山洞而去。 他们奔入山中，穿岗越岭，行不多时，只见那石崖之下耸出一座洞府。两人定步观瞻，果然凶险，但见那迭障尖峰，回峦古道。青松翠竹依依，绿柳碧梧冉冉。崖前有怪石双双，林内有幽禽对对。涧水远流冲石壁，山泉细滴漫沙堤。野云片片，瑶草芊芊。妖狐狡兔乱窜梭，角鹿香獐齐斗勇。劈崖斜挂万年藤，深壑半悬千岁柏。奕奕巍巍欺华岳，落花啼鸟赛天台。 孙悟空整一整衣服，束一束虎裙，掣棒撞至那门前。只见那门上有六个大字，乃“黄风岭黄风洞”，孙悟空便丁字脚站定，执着棒，高叫骂阵。 唐小玄被捉住后，被直接送进妖洞中，他的本事虽然比唐僧强得多，可跟这些妖怪还是没法比，此时全身都被制住，绑得结结实实，即便唐小玄明知道有惊无险，可是看向身边这些青面獠牙、奇形怪状的妖怪时，也是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虎先锋和那洞主说着话，几个小妖就把唐小玄向后园推推拖拖而去，唐小玄见此情形，忽然提高声音叫道：“妖怪，我是东土大唐向西天取经的和尚，且慢绑我，贫僧有话说。” “嗯？你有何话说？”那妖怪听到唐小玄叫唤，撇下了虎先锋，命小妖暂且住手，来到唐小玄面前询问道。 唐小玄认真观察这妖怪，只见这妖怪虽然化作了人形，脑袋却是一副黄毛貂鼠模样，不过走过来时却还自有一番大王风度；他浑身金盔金甲，金盔上飘舞着山雉尾的盔缨，淡鹅黄的勒甲丝绦，在腹前盘成龙形；护心镜明亮耀眼，槐花色的鹿皮靴，座位旁边立着一把三股钢叉，果真是威风凛凛。 “黄风怪，你且把我的绑绳解开。”唐小玄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道。 “嗯？”这黄风怪曾经捉到过无数的人，每一个来到这妖洞中之后，都是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有直接吓傻了的也丝毫不奇怪。可是看到如此笃定的唐小玄时，就连黄风怪也觉得奇怪了，他努力睁大他的小眼睛，想要从唐小玄身上找出跟别人不同之处来。 “哼哼。”唐小玄阴着脸，双目中露出蔑视的光，冷笑一声，续道：“黄风怪，你也是一洞之主，被小妖们称为大王，难道还会怕我这个柔弱的和尚会逃跑吗？你帮我松绑了，我再跟你说话，否则……你就等着被灵吉菩萨收去吧。” “啊？灵……灵吉菩萨？”黄风怪修行千年，还真就没怕过谁，只是对灵吉菩萨，那可是望风发抖。听见唐小玄说到灵吉菩萨的时候，黄风怪犹豫了一下，半晌才挥手道：“先把他的绑绳解开。” 虎先锋想要阻拦时，黄风怪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阻拦，小妖们将唐小玄松绑后，唐小玄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臂和双腿，笑道：“呵呵，黄风怪，咱们坐下说话吧。”他径直来到黄风怪的虎皮交椅前，那黄风怪以为他要抢他的虎皮交椅，连忙一阵风地坐到了交椅上，唐小玄向旁边的小妖道：“麻烦你们帮贫僧搬一把椅子过来吧。” 虎先锋见唐小玄如此放肆，就想上前理论，被黄风怪摇手止住，过来一个小妖，果然搬过来一个石墩，唐小玄大模大样地坐下，翘起二郎腿，神情悠闲自在，双手互相揉搓着，就如在自己家一样的随便。黄风怪心中暗暗惊讶的同时，也着实佩服唐小玄的胆量，一个面临被众妖怪吃掉的命运的人，竟然还能这么从容自若，确实需要一分胆气。 “黄风怪，我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吧，你们慢慢听下去，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唐小玄咳嗽一声，坐直了身体，缓缓道：“话说黄风岭黄风洞，住着一个黄风大王，他修行千年，已经能够幻化成人形，道行相当高深，手下数百小妖，占山为王，日子过得倒也逍遥。” 唐小玄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黄风怪和虎先锋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唐小玄继续往下说：“这一日，虎先锋巡山时，遇到了师徒三人，虎先锋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三人中的师父摄进黄风洞……” “等等！”虎先锋抬起虎爪，血盆大口一张，吐出一口腥臭之气，打断了唐小玄的话，“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不用再说了！” “嘿嘿，下面的你们就不知道了，且耐心听我讲下去再说吧。”唐小玄脸上现出鄙夷神色，冷眼看向黄风怪，意思是询问他的意思，黄风怪瞪了虎先锋一眼，示意唐小玄继续讲下去。 唐小玄就按照西游记里的情节，把黄风怪和虎先锋的命运，一点一点讲了下去。刚讲到虎先锋出战孙悟空，被孙悟空一棒打死，让虎先锋被说得心慌意乱时，外面就传来了孙悟空和猪八戒骂阵的声音。 唐小玄收住自己的故事，微笑道：“黄风大王，你肯定要派虎先锋出战，而且……事情的结果会怎样，片刻之后我们就会知道，我讲的故事是不是可信，就等着事实来验证吧。” “虎先锋，你带上五十个小妖，去迎战孙行者吧。”黄风怪果然如此吩咐道。 然话刚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这不是特意在按照唐小玄的吩咐去做事了吗？黄风怪心中暗暗奇怪，其实他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啊。 “是……”本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虎先锋，被唐小玄的一番话说得背部一阵阵发凉，双目中也露出恐惧之色，自己这一出洞，很可能就是性命结束之时，怎么办？虎先锋面临生死关头，犹豫了。 “怎么，虎先锋，你害怕了？”黄风怪的目光突然亮了起来，他的语气也渐渐狠厉，逼视着虎先锋，问道：“你真的不敢出去了？”黄风怪回头看了唐小玄一眼，他对唐小玄的话半信半疑，这个故事讲得确实有些太让他心惊肉跳，如果万一真的会那样的话……难道面前这位老实和尚，真的有未卜先知之能？ “大王，我这就去！马上就去。”虎先锋也是心惊肉跳，可是黄风大王有令，他又不能不出去迎战，只好点齐了五十名精壮的小妖，然后磨磨蹭蹭地点着人数，连取自己的一对赤铜双刀的时候也是慢吞吞的，在一旁眯着眼睛的唐小玄，则做出一副轻蔑模样。 黄风怪见虎先锋这么消极怠工，本想催促一下，奈何自己也是被唐小玄的唬弄弄得心中没底，当下不自然地端起酒杯，放到嘴边时，忘记了要喝到嘴里，他也是彻底失神了。 望着虎先锋终于带着小妖出去的身影，黄风怪心里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说不清这感觉来自哪里，只是觉得这情形特别诡异。手里端着的酒杯，酒已经洒了出来，黄风怪愣愣地望着神情笃定的唐小玄，心里却在盼望着，唐小玄说的故事一定不要发生！因为一旦发生的话，不知道唐小玄后面讲出来的故事，自己是不是一定要接受？ 黄风洞外，小妖们一阵喊杀声，虎先锋那震天的虎吼声也清晰地传来，孙悟空和猪八戒的叫骂声、虎先锋的对答，竟然跟唐小玄刚才讲的“故事”里完全一样！听着洞外的兵器撞击声，黄风怪的神色渐渐凝重，见一旁的唐小玄仍然悠然自得，黄风怪心中更惊。 “黄风怪，贫僧可是要面见如来佛祖的，如来佛祖的法力……不需要我告诉你吧？灵吉菩萨虽然厉害，可也只是佛祖座下的一个菩萨而已，你害怕灵吉菩萨，就应该更害怕如来佛祖。贫僧到了西天取经之时，顺便讲讲你黄风怪的坏话你可就惨了。”唐小玄继续唬弄道。 “哼，你休要逞口舌之能，现在你可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你要有命到西天，才有机会说我的坏话！”黄风怪转动着眼珠，思索着说道，嘴里虽然不服气，可是心中对于虎先锋的担心却越来越重了。 “哈哈，贫僧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如果你黄风怪能对贫僧礼敬有加的话，贫僧当然会在佛祖面前为你黄风怪美言几句，如果佛祖对你黄风怪大发慈悲之心的话，你黄风怪能够得到的好处……可就大了。”唐小玄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也许……”唐小玄刚说到这里，就见洞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两个小妖，来到黄风怪面前，扑通跪下，慌慌张张道：“大王、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嗯？”黄风怪的心猛地一抽，金盔上的雉尾一甩，颤抖起来，他双手按着虎皮交椅的扶手，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个浑蛋！告诉你们多少次了，报告的时候一定要先说重点，先说重点！懂不懂？快说！”黄风怪气愤之下，恨不得一脚将那小妖踢到洞外去。 “啊……大……大王……”这小妖见黄风怪生气了，更是吓得语不成声，竟然结巴起来。旁边的小妖一见连忙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不料话一出口，一紧张之下，说出来的竟仍是：“大王、大王，大……大事不妙了。” “快说！快说重点！到底是怎么了？”黄风怪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双手互握，喀喀作响，双目中的怒火，简直可以直接把面前的两个小妖活活烧死了。 “大王，虎……虎先锋……他被……被孙行者……一棒……一棒打死了！”小妖结结巴巴地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吓得跪在地上直咳嗦，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啊？”黄风怪惊讶地瞪起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唐小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回了虎皮交椅上，目光茫然，脑子里看来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接着忽然站起来一摆手道：“快！快关上洞门！快！” “大王，洞门已经关上了。”小妖见大王没有踢他，说话也利落了。 “噢……”黄风怪再次颓然坐倒，侧耳听着洞外孙悟空的叫骂声，好半天才低声道：“圣僧，你的故事……继续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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