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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宫-序：距离毕业还剩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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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前

哈雷路亚、哈雷路亚。 眷顾着众生的天父啊。 恳求您守护皈依在您名下的迷途小羊们。 ……然·而。 汝不可犯奸淫……。 当有人打你的左脸，连右脸也转过来给他打……。 …………老实说这实在是做不到。 毕竞，我们正处于充满好奇与探求欲的年纪。 请您宽恕罪孽深重的小羊们……。 在天花板挑高的偌大礼堂中，五百多名少女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伍。 少女们全穿着长袖衬衫系上红丝带，搭配着黑色连身裙组成的制服。 她们的视线全集中在前方的礼坛上，一袭黑色西装打扮的学院长舆数字教师及修女们全站在上头。 架设在坛上的银色十字架受窗户透进的阳光照耀，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这里是圣玛丽亚学院。 当初成立时只是单纯作为培养修女的修道院使用，之后增设一般性质的教育设施，再加上众多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将掌上明珠送进来就读，使得这里逐渐转型成名门千金学校。 逐渐的，富裕阶层的家境门坎也消失，现在在这里就读的学生几乎清一色是一般水平家庭的子女，不过学院原来庄严清静的氛围并没因此减损分毫。 直到今天在学校寄宿的院生仍占了大半，学院特有的脱离俗世的印象仍如同当初般没有任何改变。 友原春菜也是这里的其中一名学生。 小康家庭出身的她是住校生。 成绩普通。 长得虽算可爱但还不到特别突出的程度。 长度达胸部的柔软黑发与红色丝带相互辉映，走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女。 “毕业生，起立——” 清澈的声音发出口号。混杂在同班同学中，一脸老实坐在铁椅子上的春菜，在听到这阵令原本寂静的礼堂更显静默的声音后，稍微缩了缩脖子。 发口号的人是安洁拉修女。在众多修女中她对学生的管教是数一数二的严格。 对信仰虔诚的奉献态度及适合眼镜的知性外貌，使得她受到许多学生憧憬，然而相对却也是她令学生畏惧的理由。 春菜舆同学们私底下给她起了个“绝对零度”的外号。 学生朝着安洁拉修女的方向看，接连从座位站起。春菜也和其它人一样站起身来，并在心中发出叹息。 （为什么学校这么喜欢做彩排呢。虽说是毕业，也就只是升到高一级的学部而已。可是……正因为这样，像这种有特殊意义的活动不是更该办得更让人觉得感动才对吗？） 光只是走进礼堂的部分就已经重复练习了三遍。 好不容易开始典礼后，又是学生代表致词、致毕业生祝词、唱校歇、学务报告，领毕业证书……等，所有步骤反复又反复的演练个不停。 众人正忙碌于毕业典礼的彩排中。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结束？而且如此一再反复下去……等真正毕业典礼时原本感动的情绪不早都被消磨殆尽了？难道大家不会这样想吗？还是说会这样想的就只有我而已？） 春菜左右扫动眼神观察同学的表情，同时也发现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她轻轻缩了下肩膀，又重新把视线拉回正前方。 彩排最花时问的就只有进场部分，接下来的流程全都很快。 领毕业证书。 导师一位位喊着学生的名字，被叫到的学士要答有。 春菜看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漫不经心的听着唱名。 再过不久就要叫到春菜的名字了。 （感觉好怪。明明距离毕业典礼只剩下两个礼拜说。） 突然间礼堂内传出咕一嚷，春菜抬起头，只见一位修女与春菜的导师走下礼坛．他们的行动引起礼堂内一阵阵的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安静——” 稍微松弛的气氛又在清澈的噪声中再度紧绷。是安洁拉修女。 “院长与高桥老师临时有事必须回教职员办公室处理。正式典礼时不会这样，现在由我来临时代替唱名。那么……从座号十二号开始……友原春菜。” 春菜内心怦咚跳了一下。尽管如此她还定轻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应答。 “有。” 声音很快消失在沉静的空间内，接着又是安洁拉修女与其它学生互动的声音。不过，春菜根本就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我的名字已经被点过……在真正的毕业典礼之前都不会再被叫到了……） 念头闪过脑海的同时，不知为什么心里竟觉得有点落寞。伴着费解的思绪，春菜两眼出神的看着礼坛上的安洁拉修女。 “毕业典礼的彩排到此全部结束。” 随着这句话说出，之前一直鸦雀无声的礼堂各处立刻传出放松的喘息声。然而安洁拉修女并没立刻就让春菜与学生从礼堂中解放。 “最后我有些话要告诉各位。再过不久就要毕业，此刻正是最容易落入感伤气氛的时期。有些人会升到学院的高等部，另外也有些人将会离开校舍。与过去同甘共苦的朋友分离或是面对陌生的新环境，都将带给你们考验……这种时候需要的应该是能因应考验的坚强信念，而并非用来排解不安的行为．” 安洁拉修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扫视着在场所有学生。 “排解不安的行为？” 春菜不由得歪了歪头。其它学生也私底下议论纷纷。这时安洁拉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继续说下去。 “最近学院内的风纪似乎出现了点问题。由于毕业的影响，或许你们之中有人会认为就算不继续学习，或是做不道德的事情也无所谓。各位现在都处于身心正在成长的重要阶段。当然，这也同时意味着这段期间走最不安定的时期，很容易由于一时的情感诱惑而走上错误的道路。为了让踏入歧路的人回到正道上……我们也安排了某种强制的处理方式。” （某种强制的处理方式？该不会是……拷问吧？） 安洁拉的话让春菜联想起上课时学过的关于魔女审问的事情。 （应该不会吧……。现在还有人会把人倒吊起来或是放火烧吗……不至于吧？） 春菜咽下口水等待着修女接下来的话．可是安洁拉修女并没有进一步说明。 “按理来说，光是心中有邪念就足以入罪。请各位仔细想想‘马太福音’第五章当中的教诲．各位每日的所作所为，都随时有圣母玛丽亚与我们这些修女在一旁看顾着。请各位务必谨记这点。” 修女以爽朗的微笑结东这段话，但春菜心里总觉得无法释然。 （『马太福音』第五章……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啊？真教人不安，为什么不把话给说清楚呢……） 尽管心里如走想，春菜却没有直接对安洁扭修女提问的勇气。 “现在请各位依序回到教室．” 在安洁拉的呼喊下，学生们依序从座位站起离开礼堂。春菜也混在队伍中步出礼堂，看着清澈的晴空，她心里却笼罩着一层乌云。 （唉，心里就是没法子释怀……遇到这种时候，最好还走去找秋穗聚聚。） 想起挂着眼镜的温婉少女的脸庞，春菜点头应着自己。 二宫秋穗是春菜的学妹。 身为图书干部的她即使不是值日的日子，放学后也大都待在图书馆中看书。 心想今天多半也可以在里头找到她，春菜拉开上头贴着“保持肃静”标语的门走进图书馆。 空间内满布着馆内特有的浓厚空气。 （升级考才刚考完，里头就变得这么冷清。） 春菜心想并朝着位于内侧的读书室走去，果不其然，秋穗正坐在她的固定位置上。 一头及腰的直长黑发，随着少女追寻眼前活字段落的动作而微微摇摆。一眼就予人良好教养印象的背影，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注视了。 春菜心血来潮想恶作剧，悄悄地走近并准备突然出声叫她。可是就在只差一步时，秋穗回头了。 “春菜学姊我等你很久了．” 看着她微笑，春菜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干笑了两声。 “怎么又被发现了呢，秋穗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嘻嘻～，闻你身上微微飘来的润发乳香味就可以判断。” 托了一下高雅的细框眼镜后，秋穗眼带笑意的回答。感受着她身上有如早春暖阳的安稳气息，春菜忍不住叹气。 “秋穗对我而言就等于是学校里的绿洲呢。” “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佐仓木学姊又说了什么？” “啊，不是啦。今天千千并没有念我。” 慌忙否定的春菜，脑里立即浮现出同班同学、也定好朋友的佐仓木千夏的身影。 一头短发加上晒成小麦色的肌肤，说起话来有点粗声粗气。 给人少年般印象的千夏是学校田径队的王牌。 个性如同外表一样活泼的她，总定很在意老爱恍惚发愣的春菜，三不五时就会给予叮咛。 有时她会把话讲得很重，令春菜沮丧好一阵子，不过春菜晓得千夏是以她的方式在为她设想，所以并不会因此感到讨厌，反而认为她是很重要的好友。 “这么说是安洁拉修女啰……？” “啊……” 秋穗露出微笑，看着惊讶得眨眼的春菜。 “嘻嘻，看样子我猜对了哦。” “你还真清楚。愿意听我说吗？” 秋穗点点头，春菜于是把安洁拉修女在礼堂最后所说的那些话就她记得的部分覆述。秋穗时而眨眼、时而轻轻点头。 “某种强制的处理方式……这句话的确让人挺在意的。而且还是出自‘马太福音’第五章。” “之前曾经上过的……可是我已经都忘了。秋穗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你想知道吗？” “拜托你告诉我．” 在春菜请求后，秋穗先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念出福音书中的其中一节。 “——『你们听见有话说：不可奸淫』只是我告诉你们，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 （淫念……奸淫……只是看到或光有想法而已就算是有罪……） 在课堂上时并不觉得这些是多重要的话，但现在重新再听一遍，却觉得这些话语无比沉重。 奇妙又复杂的思绪让春菜静了下来。 看到春菜的反应秋穗又笑了。 “春菜学姊，我那边有新推出的蛋糕。方便的话愿不愿意今晚就来举办茶会？老是烦恼安洁拉修女那些话也不会有什么帮助的。就当走为了消除春菜学姊心中的疙瘩……学姊意下如何？” 新推出的蛋糕……光这句话就已经让春菜的思路从安洁拉身上全都移到茶会上头。 （我就知道还是秋穗有办法。她真的很懂得转换心情的诀窍呢．） 秋穗与春菜住在同栋宿舍。 她们常常在半夜开茶会。 只是这是秘密的茶会，为了避开舍监与修女的耳目，才特地选在半夜偷偷举办的茶会。 就因为与秋穗有共同的秘密，春菜才会觉得只要在她身边感觉就会好过得多。 “当然好。我马上就回去准备茶会要用的东西。” “那么我会和往常一样在相同的时间过去的。” 心情开朗起来的春菜，沉浸在对新蛋糕的雀跃中与秋穗道别。 熄灯时间过后不久。穿着睡衣的秋穗来到春菜的房问。怀着对“罪恶”的蛋糕与芬芳红茶的期待，秘密茶会开始了。 “春菜学姊你要哪一个？” 秋穗打开她带来的小盒子问。 春菜探头朝盒里看，里头放着草莓与巧克力口味的蛋糕。 草莓的鲜红与巧克力的茶褐形成对比，感觉起来又更添美味。 “哇，两边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嗯～～……选那一个好呢。唔……那我要草莓的。” 看春菜为抉择烦恼的模样，秋穗轻轻发出笑声。 “春菜学姊想要草莓奶酪蛋糕啊。那这个就给学姊。” “谢谢。啊，可是巧克力的看起来好像也很好吃……” “那我们就两种都各分一半吃如何？” “啊，这主意好。就这么决定。” 春菜接受秋穗建议，很快将草莓奶酪蛋糕盛到盘子上，用小叉子切下一块，满怀兴奋的送进嘴里。 滑嫩香甜的奶油与草莓的微酸巧妙混合，与慕斯的酸甜香气同时在口中散开。 美好的滋味让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好好吃哦～” 正当春菜发出幸福的赞叹时，秋穗又起一口巧克力蛋糕拿到她嘴前。 “要不要也试试看这种的？” “哇，那我不客气啰～” 春菜啊～的一声把嘴张开，将叉子上那块蛋糕一口含下去。卡卡欧轻微的苦涩香气从鼻腔窜出，浓淡适中的甜味逐渐溶化于味蕾顶端。 “这个也好好吃哦！秋穗真是会寻找好吃蛋糕的天才耶～” “看春菜学姊这么高兴，就觉得刻意花时间挑选果然很值得。” 秋穗面对春菜欢欣鼓舞的模样，也跟着露出快乐的笑容。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好甜好好吃哦……真是充满罪恶的蛋糕啊！” “真的呢。这么罪恶的蛋糕要是被安洁拉修女吃到的话，想必她一定会当场就昏倒吧。” 两位少女一搭一唱的，接着双双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之后她们又交换蛋糕又聊天谈笑，度过好一段私密又允实的时间，这场茶会才算画下了句点。 “对了，这个是要给春菜学姊的。” 在离去前，秋穗留下了一本书．一本约笔记本人小，封面装饰精美的书。 “啊，是新书吗？你要把它借给我啊？” “这不是要借你的，是我送你的礼物。” 喜爱阅读的秋穗看过很多很有意思的书，私底下也拥有很多藏书。 比起上图书馆，春菜还更常向秋穗借书。 不过截至目前为止秋穗都还不曾主动送书给她，这回她这么做反倒让春菜感到纳闷。 “可是……” “没关系的．我一直都希望让春菜学姊看看这本书……” “是吗？那好吧，秋穗谢谢你。” 收下书后，春菜目送着秋穗离去。等她的脚步锋从走廊上消失后。回到室内的春菜抱着书躺到床上。 （这次会是什么样的书呢？） 秋穗所推荐的每一本书都很精采，所以这次应该也会是本很有趣的书吧。春菜想着把书搁在枕头上然后翻开封面。 ——桂拥着佐织纤细的身体．将自己整个人凑向她。 躺着的佐织并没有抵抗．也把身体贴往桂柔软的胸口。 桂把手指轻托在佐织下巴上将她的脸抬起。 佐织睫毛发出微弱的颤动，凝视着桂的脸。 慢慢的。 两人的嘴唇缓缓靠近，直到贴在一起……。 （唉？唉？这是什么？） 书中描写的是舆春菜年纪相当的女孩子们的故事。 有趣的内容吸引她不断想看后面的发展，可是就在读得正热衷的时候，剧情却突然发展成少女之间的恋爱，而且还描写到她们之间肉体交融的情景。 （桂与佐织……两人都一样是女孩子，却接吻了……） 想到这里她就没有勇气再继续往下看。 别说是接吻，就连恋爱，甚至心动的情感都未曾经历过的春菜，对她而言，这段文章所造成的刺激实在是太过强烈了。 胸口怦怦怦怦的不断鼓动，春菜不禁阖上书本抱住了头。 （好想看，我好想看……可是不行～） 白天听到的那些话……安洁拉的教诲与秋穗复颂的福音章节又再度响起于春菜耳中。 ——或许你们会认为做出不道德的事情也无所谓。 ——为了让踏入歧路的人回到正道上，安排了某种强制的处理方式。 ——光定心中有邪念就足以入罪。 ——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 （这样是不对的。都是女孩子怎么可以接吻……不可以再继续看了．） 春菜用力摇头并将书推到床角。她仰躺下来发出叹息。 （虽然秋穗送书是一片好意，我这么做或许有点抱歉，不过明天还是把书拿去还她吧。） 想是这样想，但春菜无论怎样就是平静不下来。 （啊啊～可是心里还是好在意哦。桂和佐织之后到底会怎么样呢……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再想了～。快睡觉、睡觉……） 虽然很想看但是不能看，春菜告诫自己并闭上双眼。但之后无论怎样就是睡不着，她一整晚就这样翻来覆去的直到天明。 昨晚几乎都没有入睡，整个人头昏昏重重的。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能休息。春菜把那本书放入书包里走出宿舍，朝着秋穗的班级走去。 问题是秋穗并不在教室里，而且就连去图书馆找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怎么办呢……。看来只好等放学后再说。放学以后秋穗应该会出现在图书馆……） 压下焦躁的情绪回到教室，但心头还是有股莫名的骚动。就连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都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看到春菜这样子，千夏很担心的把她叫住。 “春菜你搞什么？平常就已经够散漫了，今天又比平时还要严重。” “嗯……我、我没事啦～” “真的吗？” “真的，我没事。” “走这样就好……。我看等上了高等部之后春菜你就加入田径队，我会从头开始彻底缎炼你的。这样一来你喜欢恍神的毛病应该也会有改善吧？” “千千你好过分，怎么这样说～” “哈哈哈。对了，我送你回宿舍好了。” “唉？可是……” “跟我没什么好客气的啦，快点走吧。” 千夏抓住春菜的手腕想拉着她走。不过春菜现在有非解决不可的事情。她撑住身子抵抗千夏的拉扯，同时对她摇摇头。 “可是我……” “可是什么？” 春菜怔在那答不出话来．要去还书给秋穗……这话她说不出口。 （真糟糕．看来还是先和千千一起回宿舍好了。） 千夏是通学生。 舆其因为不当的说明反引起她深入追问书的事情，还不如先回宿舍一趟再去找秋穗还比较实在。 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才对。 思索了一会儿后，春菜暧昧的点点头并提起书包。 等到与千夏道别后回到房内，春菜才想起自己竞把重要的书给忘在教室的桌子抽屉里了。 （怎么办。要是班长检查一桌子的话，就会发现那本书的。） 班长谷山智惠是春菜她们班级的班代表。 由于打从初等科开始她就一直担任班长，现在大部分人几乎都只喊她班长而不喊本名了。 她做事严谨，严守回家后教室内不能留有私人物品的规定。 也因此每天打扫时总是会顺便“检查桌子”，看看里头是不是还有学生遗忘的物品。 （我得快去把书拿回来！） 春菜慌慌张张的赶往教室。 （大家应该都回去了吧？神啊，请保佑我不要碰上其它人……） 站在教室前的春菜祈祷完后推开门．就视线所及的范围并没有任何人影。 也听不到有任何声响。 春菜稍微放下心来走入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朝讲桌看去。 （咦？没有……） 智惠在检查桌子后总是会将找到的东西全摆在讲桌上，好让隔天早上到达教室的学生们能趁着老师看到前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 可是现在讲桌上并没有任何物品。 春菜松了口气，准备走向自己的座位翻找抽屉。 春菜的脚步就在这个时候僵住。 原本以为没有任何人的教室里，靠窗的桌子上有一位少女正坐在那里。 少女的黑发绑成两条马尾，肌肤有如陶瓷般冰冷白皙。 春菜并不认识她。一瞬间她还以为眼前的走具陶瓷娃娃。 少女没有看向春菜．只走静静看着手上的书。 窗外夕阳在她脸上杂出薄薄的淡红，美得教人不住为之吸引。 不过，当春菜把视线移到她手上的书时，她的心差点没跳出来。 （啊、那是、那是……那本书是……） 有着精美封皮，约笔记本人小……正是春菜要找的，描述桂舆佐织的故事的那本书。 （为、为什么、她会在看那本书……） 内心陷入极度混乱的春菜发不出声，只能茫然的看着少女。此时少女微微抬起头，将视线转往春菜看来。 “是你的书吗？” 少女拿起书本问春菜。更加混乱的春菜直觉想摇头，可是身体却不听指挥，反而不断的对地点头。 “是吗。” 少女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不、不是的，这个、我……这、这、适本书、并不是我的……这个、那个……” 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让人知道那书是自己的。看着拼命想否定的春菜，少女站起身来慢慢走向她。 白皙纤细的手指，搭上春菜的肩膀。 “这本书不是你的吗？” “是、是啊。没错。这不是我的书。” “是吗。那么……” 细长的双眼微瞇，少女缓缓贴近春菜的睑。 “这书我要了。” 粉红色的唇张动，若有似无的嗓音掠过耳际。在这之后，柔嫩的触感复上了春菜的嘴唇。 （唉、唉、唉唉？） 春菜先只是眨眼，接着双眼大大瞠开。 眼前看得到的只是洁白的肌肤与纤长的睫毛。比起这些更让人震撼的是嘴唇上强烈的触感。 （这、这个是……这该不会是……） 春菜已经无法继续思考。心跳的鼓动在她耳际不停怦咚作响。 伴随着这波鼓动，在夕阳笼罩的教室内，春菜动也不动的接受少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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